戰爭的殘酷,
讓每一代的人類無不期盼著永久終戰、世界太平時刻的到來;
然而,『資源有限,慾望無窮』,
在人們始終處於生存窘迫的情境下,
相互為戰、兵戎相見的地盤爭奪,似乎又成為不得不然的選擇。
在兩難的抉擇徘徊間,假若有個折衝的方案,
既不會有生靈塗炭之虞,又能夠宛若下戰棋般的、
在敵我間分野出勝負,大家是否願意接受呢?
答案,想必是肯定的,但弔詭的是,如此『佛系』戰爭的方案,
卻可能令人權倡議者們陷入到天人交戰的矛盾躊躇,
而成為最極力反對該案的群體,
因為當中用以作為替代戰士的Plan B,是『複製人軍團』。
從理想性解析,這是何其自然的,
藉由真實戰爭淬鍊選拔出最強戰士,以其基因作為量產軍團的核心,
據此產製出質精矯健的死士,讓普羅百姓們得以遠離戰爭的荼毒。
對發想者來說,複製人從無至有的過程全然出自功能性設計,
屬性與機器人無異,差別只在於構成元素為血肉之軀,而非鋼鐵組織。
不過,對於泛人權主義者而言,
未來即便是機器人都可能會制訂相應的保障條款,
更況是與你我毫無二致的複製人,怎麼可能放任其純粹作為工具遭受擺佈呢?
顯然,人權倡議者所在乎的,
從來都不是一個具有獨立思考、秉賦人類靈性的個體是如何被創造出來的,
而是當其已然存在於這個世界,
要如何使其擁有更為平等自然的權利,那才是首要之務。
基此,縱然複製人士兵係基於保障人類集體的安危而生,
但其卻無法視擁有獨立思考的生命體為工具,
仍舊必須賦予等同於真實人們的相應權利,
使得生命科技即便有革命性的突破,礙於人權等道德爭議,
類似的複製人喙養交戰模式,終究還是無法實現。
孰是孰非,實難有個定論,
一方保障先來者的權益,另方則強調需要兼顧後進者的生存權。
然而,終究回歸到最起初的論辯:『到底複製人是不是等同於人類?』
援引電影的基調,相信多數人或許是能夠接受的:
『複製人』並不是『人』,
倘若其從出生至死去的過程中,皆不曾有過情緒上的悸動,
不曾與其他人存在人際間的互動,沒有經過任何社會化洗禮的結果,
複製人確實可以是工具性物件。
相反的,『複製人』也可以是『人』,
假若其被創造出來後,就像是懷胎十月的新生兒,
備受父母長輩的疼愛,歷經過完整的家庭與社會的教化,
培育出毫無二致的人格特徵,
要說這樣的複製人不是人類,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易言之,就如同所有童話故事所云,
木偶期欲幻化成為真實的人類,『愛』是唯一不變的要素,
需要的是創造者的愛與關懷,只要願意付諸親情般的照料,
懂得至親般的珍惜,則他就可以真真實實的活在這個世界中,
又有誰能夠否定其人性化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