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石硯]yen&chi的攜手足跡

一段刻骨銘心的緣分，無從完美杜撰，除非……
曾擁有令斯人迷戀一世的深感動。

人，之所以異於世間萬物，貴乎一股莫名的靈氣，一
份感覺的綺戀；透過它的悸動，人們或經歷一段溫馨甜蜜的
奇異旅程，抑或飽嚐人世間的疏離漠視。至於，如何寫下一
己畢生中最冗長的那本心情札記？端賴乎以心去感受歲月中
的是是非非；何須欣羨世外居士的雲淡風輕呢？若說紅塵中
再無花草點綴，我寧可拂袖而去，而無半分留戀。

對我，人生的真諦，在尋求生命中的「真」，在感受彼
此流露的「情」，以及收藏每一分每一秒的「深感動」。在這
一段身為尋真探險者的旅程中，我看盡人世間的滄海化桑田，
虛情假意的面容；但……一段段最為嗔痴的緣分亦因此而令我
不曾間斷的遇現。對此，我只有感謝，禮讚著身為人特有的
那一份感覺的情愫。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我不經意的翻開那隨歲月而日益厚
實的尋真手札，心中那一份曾有過的深感動，不禁又在心海底、
泛起一陣復一陣的漣漪迴盪此間。是的，那是一段極美的體
驗，雖自問一己是否有此文采將斯全然由感覺轉為一篇刻骨
銘心的邂逅，亦不知是否有此權利將斯付之於文字表達，畢
竟，那是彼此所共同編織的美好回憶。但……一切的徬徨，一
切的猶豫，尚且難掩我心下那份悸動，那份想對她說：
「我曾真摯的喜歡過妳。」縱然她見不著這段告白，縱然彼此
不再有緣相會，即使這註定是一個無言的結局，始終迴盪我心
的，是那句不變的話。憶起此間的點點滴滴，猶記得那一天……

在秋風的微拂下，伴隨而起的，是一個全新的學期，收拾起
九二一地震的恐慌，心中無所期待的開始我的另一段旅程。在幾
多忙碌的歲月之後，當初對世間的詩情畫意，取而代之的，是對
現實的聲聲抱怨，彷彿人生再無雨過天晴的朵多雲彩。每一天，
直是懂得機械式的一切—機械式的騎車上學、機械式的任鈴聲而
起的上下課、乃至於隨生理機能的吃著三餐……一切的一切，已經
離不開世俗所共同意識的那般制式。難道，人生就這樣庸庸碌碌
的結束了嗎？這個問題，一時一刻無不在我腦海中盤旋，久久不
復散去，直到……直到我見到了她。

十月六號的這一天，若說人生如戲，則對戲棚下的過客
而言，抑或只是另一個平淡無奇的二十四小時，但對我的意
義，不可謂不大矣；只因，我遇現了真愛，體悟了愛的那份
真。我拖著懶散的腳步，來到了台灣史的課堂，心想著：「
唉，又得聽著歷史老前輩戲說從頭了，為何總有諸多似此的
共同課程那般惱人呢？」心下越是這般想法，情緒難免因之
而多所沉淪。儘管，在師長同學的眼中，自己是個學習態度
積極的學生，但面對著日復一日、近乎機械式的生活，或許
對於當初生命的價值，已經趨於朦朧難辨了吧！我沒有意識
著看著這窄小的教室，四處的望望第一次同在一屋簷下上課
的同學們，不禁再次長嘆：「唉！這學期只怕又是這般任歲月
流逝了吧！」或許，一切奇蹟的定律，應然孕育於最平凡的
時刻；抑或，上天真的聽到了我對生命價值的感嘆吧！在上
課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她，同她的同學，帶著輕盈的腳步，
不疾不徐的，與我比鄰而坐。

該怎麼形容她呢？我並不願對此加以著墨幾多，總是，
對他復以一句世俗的讚美，只會徒增掩蓋她那份靈氣的一朵
烏雲；對於久居於平淡無趣的一己而言，遇現她的感動，彷
彿伴隨寂靜夜色所呈現的淡淡星光，是那般自然、那般的無
可取代。此間毫無任何以公式般套於任何世俗男女間友誼的
價值聯想，心中若說浮現著甚麼想法，只是冀望著有那一份
上天的眷顧，有那一份特別的榮幸，在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
裡，能夠似現下一般的望著她，感受她所給予我的心靈震撼，
吾願足矣！

接下來的一百分鐘，望著她，為自己近似白紙的甜蜜回
憶，揮灑幾多繽紛色彩，至少就此刻而言，當下的這一幅景
物寫真，依舊是我回憶畫冊中，不變的最愛。這是我與她第
一次的甜蜜邂逅。儘管百般不捨，無情的鐘聲直是機械式的
響起，絲毫不為正沉醉於深感動的我，暫留其一分一秒。心
下因那股強烈的心動，鼓起勇氣欲對她道聲問候，怎奈因一
己的內向害羞，一時的考慮猶豫之後，又關閉了那踏出友誼
第一步的大門。畢竟，在習於獨來獨往、一人孤寂之後，復
以幾多制式的生命流逝，對感覺、對情感的那份表達能力，
已然殆盡；因而，選擇沉默早已是不變的定則。就是這一份
沉默，只能任由她與我形同陌路般的擦肩而過，或許遺憾，
但心下也只是無可奈何。

和著那一份相見不得相識的失落感，再次帶著疲憊的身
心回家；我看著房裡那日夜伴我成長的電腦，心裡邊忽閃過
一段思緒，我不慌不忙的開啟電腦，在電子佈告欄寫下屬於
自己的說明檔，也寫下彼此邂逅的種種：

偶然的機會 讓我在苦澀的歷史課中遇現了她
她的柔美 她的氣質 她一切的一切
驛動了我沉浸已久的心 我只想對她說：
相逢或許是偶然的 但相識卻繫於彼此的緣分
直期望妳願意敞開心扉
接受這陌生但卻真摯的靈魂
我依然相信instinct
堅信它可以引領我邂逅那心中所繫之人兒
~~~~~~~~~~~~~~~~~~~~~~~期待柏拉圖式的愛情

或許這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念頭，但我仍冀望有那麼一天，她
真能驀然瞥見我的這一段真摯告白，終希望………想著想著，
自己也不經意的對此傻笑了一番，畢竟這向來只會降臨於劇
本中的男男女女。

自遇現她的那一刻開始，機械式的應然生活再也不復存
在，取而代之的，是對上學的無盡期待，直是期盼一時一刻，
都有這般的機會同她不期而遇，我也了無遺憾了。而過往對生
命價值哀莫大於心死的黯黑，轉之為詩情畫意的恬適；而對世
間人事物的種種感動，一如雨後春筍般的欣欣向榮。從不相信
一見鍾情的我，現下亦不禁自問著：「我是真的喜歡她吧！」

因著歲月不間斷的推移，一次復一次的望著她，或說失禮，
心裡亦覺甜蜜，終究礙於自身的內向及拙劣的表達能力，至今
仍未開口與她有過交談，但一向習於珍視感覺的我，只覺得：
也許此間的這一瞬間，的確是無聲勝有聲的吧！值得慶幸的，
在一次老師點著名的同時，有機會得知她的芳名—「郁婷」；
多美的名字：「濃郁娉婷，芬芳微風。」。或許，這名字本身並
無任何特殊，甚至這是個極為常見的名字；然而，重點在於人
的因素：當它代表著我心儀的人時，「郁婷」二字已然毫無理由
的成為我心中最想著呼喚的名；這份感覺，相信恰可由金庸
「天龍八部」中，大理世子段譽初現王語嫣，一句「語笑嫣然，
和藹可親。」的那般真切差可略描繪出當下的感覺吧！

也許，正如俗語所云：快樂的時光總是如飛箭般逝去，不
知覺的已經邁入了初冬時分；這一天，十二月二日的寂靜夜，
或許常人早因著那颼颼寒風而入眠；但我，因著幾多擾人的思
緒依然迴盪於BBS的虛擬空間中，煩悶的我，直是想著能有這
麼個人，與我談談心。懶散的盯著跟前的螢幕，看著BBS中形
形色色特殊的暱稱，直覺得一個喚為「假髮女王」的網中人還
挺特別的，我沒意識的按起聊天鍵，開啟了彼此的對談。言談
當中，知道了她是一個生長在大都市、但卻習於在此小鄉村求
學的女孩；相談甚歡之餘，我提及了那段相見卻遲遲不得相識
的煩悶情緒，也許，我真的是一個受上蒼眷顧的小人物吧！
電腦另一端的她，竟是我台灣史的同學；獨一無二、更奇妙的
是：當我再次聊及心中的她，我直是感覺：「她，應該認識我
心儀中的她吧。」當下歡愉，就好似「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
花明又一村」般的驚奇。未曾想過，活生生有如電影「電子情
書」的情節，竟降臨在我這個平凡遊子的身上；在彼此互道晚
安之後，我結束了與她短暫的交談，只是心下的悸動依然盪漾。

依著這段有如天賜的緣分，伴著對郁婷的純純愛戀，我寫
下第一封e-mail，但願她得以將我的一份真摯讓心儀的人兒知悉：

昨夜的聊天之後，我的心情頓時開懷許多，再一次感謝
妳，不過，真想不到我們竟是台灣史的同學，有一點意
外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今天社會的那一份疏離感所致，
近在咫尺的同學居然只是相見不相識，除了備感可惜之
外，恐怕也沒有其他的言詞得以形容。我向來都是以
直覺與感覺處世，喜歡把所見所聞用白紙黑字記錄下來，
與同學朋友相處也是如此，或許與我的不擅行於外有關吧！

昨夜與妳提到歷史課中的她，依稀記得上次點名，她叫
郁婷，據昨夜的談天中，妳似乎認識她吧？在幾次的遇
現後，本寫了一封信，準備遞給她，但唯恐太過冒犯而
作罷，如果妳認識她，我將這段訊息寫在下面，煩請幫
我傳遞可以嗎？如此為之，或許對妳有些許的抱歉，但
我想：一旦這個機會的流逝，也許就再沒機會了，謝謝！

郁婷學妹：
憶及第一次見到妳，給我一種氣質優雅的感覺，也
是這一份特殊的feeling，帶來了印象深刻的心動。打從
相遇至今的每一天，我無不由衷的期望有結識妳的機會，
或許，現在的社會價值，使得同班學習的彼此，顯得如
此遙遠，但我只是想珍惜這一份對妳的感覺。畢竟，在
大學四年的歲月中，能認識他人的機會實在有限，若無法
及時道出心裡想說的話，待匆匆一個學期的流逝，下學期，
又是全新的人事物，屆時，實為遺憾。之所以會寫信給妳，
只是希望可以誠實的面對這人與人之間的特有的emotion，
望妳勿見怪。
但願這一封信不會造成日後見面的尷尬，也期盼有機
會的話，可以分享彼此的心情故事，畢竟，交友貴乎交心。
最後，引用我最中意的一段歌詞，藉此抒發此刻的心情寫
照，願與妳共享：
借片紙張 記下濃情熱燙
快樂或傷痛一些一點
只想我可以 跟妳講
再次感激 有緣同路遇上
感覺在每天堆積心底
只等這一刻 為妳盛放

祝 愉悅

 
這是我寫給她的第一封信，在之後幾次的網中交談，我才知道
，與我相識的便是她最要好的室友；也因此，透過如此的傳遞管道
，一天一夜，心裡面的每一段情感，無不讓她知道。或許，彼此在
課堂上仍無絲毫的交談，但在一己的感覺當中，與她之間已然有著
一份特殊的友誼默契，儘管彼此之間都未曾提及。

很快的，時間來到了聖誕節的前夕，當然，一分溫馨的禮物早
已存在於我的手指間，緊緊的握著，等待的只是一個時機。本想著
郵寄給她，但在其室友的鼓勵下，毅然決定要在課堂中親手拿給她
。那一天，十二月22日，眼看著課堂時光一分一秒的流逝，自己卻
苦無機會，也是沒有那份勇氣親手遞給她，索性在下課時分，站在
教室的門口痴痴的等著她。望著她那羞澀的神情，心想著因著一己
的熱忱，造成她的這般困擾，實為失禮，遂打消親手奉上的念頭，
將那份祝福置於她們系辦公室的信箱中。失落的回到家，帶著絲絲
的愧疚寫信給她，畢竟，曾說過要親手送上我的賀卡。這一次，我
在給她室友的信中寫道：

終究我還是選擇了逃避，心裡多麼希望可以拿著卡片，親自
走到她的面前，對她言道：學妹，可以接受我的祝福嗎？但
我始終認為，當沒有對方首肯的情形下，貿然的行動只會徒
增她不必要的困擾，這實非我所願。但是，儘管如此，那封
賀卡我還是親自放到了妳們的系辦信箱，但願她可以收到。

此時此刻，說再多的Sorry都無法讓我原諒失信於她的自己
，那一份深深的愧疚感伴隨著刺骨的寒風，使我心的失落感
有如萬丈深淵一般。這一刻，我是真的不能原諒自己的羞澀
，好想在網路上對她說句抱歉，也算是對她最基本的尊重，
同時更期望她可以接受那一份遲來的祝福。

今夜，再多的禦寒衣物都無法溫暖我早已冰凍的心，好想找
人聊天；每天的午夜時分，我總是漫無目地的佇立於BBS前
，原因無它，只是等待一個與她在網上談心的機會。最後，
我還是要再說一句：Sorry，學妹！

那一夜，我當下直是失落中滿帶著愁緒滿腹吧；也許，人生就
有如潮汐一般的奇妙：漲潮時，欣喜莫名；退潮後，盡是無盡相思，
而人生，正是不間斷的漲與退潮所構成的，不是嗎？當我收到她室
友捎來的一封信後，我才發覺，自己或許是過於多愁善感吧！笑顏
亦不經意的滿溢於先前的愁容之上：

學長，你的信她已經收到了！！還好我今天友去系辦，所以
就轉交給她了！今天看你站在門口等她，就想：「你怎麼還不
跟她說話呢？」總之，你的祝福她已經收到了，她想跟你說聲
抱歉，因為她也很怕生，不太敢和不認識的人說話，但她真的
很感動，她要我向你說聲謝謝，你的祝福她已經收到了，並也
祝你聖誕快樂…………Merry Christmas to you!她也叫你
不要太自責，畢竟只是沒有親手給她卡片阿！對不對？不要想
太多了！真的……………………

看著字裡行間的真摯，原有的那一份愧疚之意，轉而一分溫馨，
在這樣的夜裡，勝過任何厚實的棉被，一步步的溫暖著我的心房。那
是我第一次寄賀卡給她，至今，彷彿昨夜才發生的一般，依舊是歷歷
在目的備感甜蜜。

若說緣分是得以無窮盡，那唯一令一段緣分扼腕的，只是時間的
無情；細數著學期亦行至了尾聲，這時的我，縱有「青山依舊在，幾
度夕陽紅」之慨，卻嘆無三國豪傑般的勇氣；我所僅有的，只是默默
的為這段令我一生難忘的緣，做一個最完美的Ending。最後的幾週，
接連寫了三封離別前的思緒，冀望的，該是甚麼呢？當下的我，並無
點滴願景，或許只是期望，這一段情，得以永存於我心而不被遺忘吧：

今天上課竟是如此的平靜，或許真的是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刻
了，心中是不時的有種淡淡的淒涼感覺。回想起這個學期：
從916到921的孤寂無意義，921至1005對地震的驚恐及對
國人的悲憫，直到1006的偶然相遇，讓我的生命湧上無限奇
蹟；而後又在網路上認識妳，使我得以將久存於心的感覺告訴
妳，告訴我所心儀的她。這一段段的歲月，都是那般的巧合，
彷彿早已註定了一般，我真的很感謝妳，可以傾聽我許許多多
的感受，Really!有時候，可以將心裡的話說出來，自己會有
如釋重負的感覺，thanks!若說這學期有何遺憾，只是無緣與
她說話的失落吧！這或許是我的個性使然吧，復以不想令她有
難為情的情況；我選擇了沉默，只期望透過信中的真摯，可以
維繫著那一份淡淡的情誼，畢竟，細水長流才是交友的至高原
則。不論今後是否有緣再見，邂逅她的甜蜜回憶，將永遠是我
生命中的最美。

終究還是邁入了這學期的最後一週了，想起下學期也許就見不
著她了，我的心裡真的很難過；面對即將到來的最後一堂台灣
史，我的心情直可以用死刑犯的「臨終心理」來描述—縱使最
後晚餐是那般香甜，但卻無人期盼這一頓的到來，截因於吃過
這一餐後，從此便要天人永隔了。就像我，我是多麼期盼上台
灣史，但今週的兩堂課畢，也就是緣分暫逝的時刻了；未來，
可不可以再見到她，也只能寄之於希望了。在大學生涯中，我
從來就不曾有過會被當掉的疑慮，往往期中考過後，就可以篤
定這學期又有一張漂亮的成績單；每到期末，我心中有的只是
一點一滴的不捨：過去，我不捨的是與師長結束了授課的那段
情誼；而如今，讓我放不下的始終還是那段歷史情緣。我不埋
怨上天的殘酷，而是感謝這段緣分帶給我的深刻感動，它讓我
體會到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那樣令人愉悅，那樣的不顧一切，我
從來都沒有試著喜歡上一個人的滋味，縱然這份感覺終將隨著
時間逝去，我想，「郁婷」這個名字將永遠放在我的內心深處。
畢竟，她是第一個令我心動、深深中意的女孩，不論這段緣分
的ending如何，我都要誠摯的祝福妳們！！

落幕了，這學期最令我感動的課已經悄悄地離去了，最後的這
兩堂課，我想，那一排之隔，是彼此美妙的距離吧！心裡雖然
很期望可以與她比鄰而坐，但那或許只會徒增她的尷尬，也會
令我無所適從。真的，自從寫信給她之後，我反而不敢再望著
她了，我不知道這是甚麼緣由，畢竟，心裡面那樣企盼見到她
；現在的我，真的很徬徨，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可以跨越彼
此的那份靦腆，亦不知如何才能夠感動她的芳心。這齣戲結束
了，結局雖不盡如人意，但卻是意料中事，我只期待，這部戲
還可以有續集，得以讓劇中人再感動一次。直到今時今日，我
想邀請她的初衷依舊，如果有那麼一天，她願意接受我的邀約
，不論何時何地，就算是偶然相遇，我都將難以忘懷；我想，
我會一直等待這期望值趨近於零的奇蹟出現，Forever!!再
一次誠摯的祝福妳們！

 
為這段緣分作了最終的詮釋後，正想著即將再度回復那沒有她的
日子，只是不捨。但緣總是那般妙不可言，一月13日，第一次收到
郁婷學妹寫給我的E-mail：

學長：
我是郁婷，從我室友的信箱中，閱讀你的信件，知道你
種種的訊息，知道你是一個對課業很認真，對未來有規
劃的人；說真的，真的很佩服你ㄝ！因為我覺得現在能
掌握自己未來的人，以後四年下來，真的能獲得很多！
我聽室友說你邀請我吃飯，最近功課很忙，沒有時間，
我想等我有空時，再通知你了喔！
Finally，我祝福你考試一切順利囉！！

從未想過郁婷學妹會寫信給我，畢竟，在我心中的她，一如女神
般的聖潔崇高，是那般的清新脫俗。當下的感動，每當我再次翻起這
一封信，直是熱淚盈眶，無可控制的悸動；對這一段友情，已然再不
留存任何的遺憾，是的，已然不再有遺憾……………………

最終，我仍將以禮讚的心，以文字來歌頌這段令我迷戀一世不限
期的純真年代：

何言不捨 只是留戀
若道感傷 豈非心動
只因
喜歡是衷心的Emotion
而愛是一聲的Promise
多少漂泊過客 尋尋覓覓
執著於一句不變的承諾
若說真愛無法重來
只期盼此刻的邂逅 昇華為追夢的休止符
畢竟 下一個心靈驛站
彷彿那般遙遠
~~~~~~~~~~願送給我最心儀的她

之所以寫下這段故事，並非冀望著世俗所賦予它的一切功能：為
求虛名？或求一份表白的機會？其實，在我的心裡面，或說對郁婷的
美已然朦朧，但深刻的感覺依舊；我所期望的，只是透過今日這番文
字的記憶，讓我一輩子記住，一生感動。因為，或說這不過是段短暫
的偶遇，但此間所流露之溫馨，確是愛的終極表現。至於，這段緣分
的結局如何？看過終章後，相信會有所定見吧！

似夢還真，或許真是人生的寫照；猶記得孩提時，立志成為一名
絕地武士(Jedi Knight)，為維持世界正義，期待著手持光能劍與
黑武士一決雌雄。今如大夢初醒，原來曾陶醉其中的情節竟只是編導
紙上的對白，而過去賴以為世界的一切，不過是一部區區120分鐘的
電影，其片名叫做「Star War」，多麼可笑。

在追尋「真」的旅程中，多少次，曾以為是個轟轟烈烈的開始，
怎知盡付靜靜默默的結束，若說真有天，若說上帝早為人生寫下了
劇本，我不明白：為何皆是哀怨動人的無盡相思。細心收拾起往日回
憶，我不後悔，即使註定了一生愛戀是得以窮盡的，就算未來內心不
復絲毫的感動，不復審識人性真善美的感覺，我依舊衷心感謝曾經令
我心動的人事物，畢竟，那記憶裡的片片段段，是美好的吧！

也許，時間能帶走片刻的點點滴滴，吹不散的，是我心靈深處那
份對妳的感覺。

曾是真愛的方向
流逝迷戀的印象
不識郁郁幾多香
恰似古亭久綿長

郁婷：是否有緣再續既往？我已然再無任何冀望；我心下所願的，
只盼妳會記得：在這個世界上，曾有這麼個真心喜歡過妳的人，
吾願足矣！
一句不變的話語：這一刻，我是喜歡著妳的，郁婷！
迷戀一世不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