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醫學研究指出,人類若想要達到所謂的"極樂世界",
具體的做法有二:
一是嗑藥,尤其指的是吸食毒品,引領進入意識之上的領域;
另一則是性愛,在達致高潮的瞬間,如入天堂之境。
(關鍵在於兩種情境皆會在腦內分泌一種刺激的激素,
帶領著人們走向前所未有的歡愉。)
儘管極樂是人類共同的欲求,但弔詭的是,
人世間所運行的的道德體系,卻屢屢將嗑藥與性愛,
這兩個足以達致極樂理境的渠道,
視之為是墮落,異端,是淫邪,
是人們必須去克制與譴責的原罪。
致使個人得不斷的去壓抑底心下渴望極樂的念頭,
為的只是符合良序社會的標準規範。
本片正是立基在這樣的"慾望"與"枷鎖"對立的二元關係下,
藉由良序社會中看似離經叛道的性愛派對,
直面刺激影迷的道德審度,瞬時或許會令人難耐,
畢竟那些場景,與認知中的正常樣態,相去甚遠。
但隨著情節的發展,聽著誘發慾望的電音,
不知不覺的,在專屬於個人領域的觀影時空中,
自我卸下了道德的偽裝,順從起嚮往極樂境界的渴求,
開始隨著劇中的情慾流動而起舞,
讓自己完全走入電影中的那場轟趴,
享受著道德世界從來所不允許的酒池肉林。
究竟是誰在雞尾酒中下了藥?
我的答案是沒有人,甚至每個人都是自我那個藥引...
一如前述提到性愛高潮達致極樂世界的研究,
不是經常有人說著:
性愛的激烈過程,足以等同於跑了5000公尺的運動量。
倘若那是確實的,某種程度代表著在極致的運動過後,
當下的狀態,或許是可以類同於性愛後的高潮,
據此來理解劇中眾舞者在狂歡式的練舞過後,
會產生宛若嗑藥般的幻覺,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甫進入到慾望世界之初,礙於受到道德價值體系的荼毒甚深,
沒有人會主動願意承認自己是淫穢不堪的,
(縱使在私底下每個人皆擺明說著如何放蕩自我的性慾...)
因此開始了尋找戰犯的過程,將沒有喝雞尾酒的同伴,
視之為是下藥的元兇加以驅逐,藉此來降低個人內心的罪惡感。
繼而,當促使自己觸犯道德罪的兇手確立,
無須再為遵循道德規範而煩惱後,
真正屬於底心下的原始慾望,自此才真正的顯露出來,
而有了後續長達近半小時的各種放浪行徑。
這樣的酒池肉林,是不是離經叛道?
答案,毫無疑問,它時時刻刻無不悖離著道德而行。
然而,當關起門來,自絕於所有道德束縛之外,
在無需考量任何是非善惡的判準下,
如此毫無規則的性愛饗宴,
想做甚麼就做甚麼,想與誰交歡就去交歡,
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相信答案也會是無庸置疑的。
儘管如此,電影最終還是回歸到道德約制的框架。
當這場狂歡風暴即將襲來之際,
一名女舞者眼見慾望即將橫陳,為勉孩子受到衝擊,
特意將其關在置物櫃之內,
避免其感染到這股原始獸性般的交歡氣息,
仍舊希冀孩子可以在道德壓迫的體系中,正常且健康的成長。
某種程度,體現著人類所陷入的矛盾情境:
我們總是渴望去順從自己的慾念,
期待著掙脫一切束縛與枷鎖,縱放最原始的樣貌;
但另方面,心中卻也深知,
獸性的解放,只會陷落到相互為戰的恐怖情境,
唯有在遵循道德價值的規範下,才有良序社會可言。
人類永續的是與否,在此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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