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成功的劫機電影三要素:
幽閉恐懼的氛圍營造、
各該角色天人交戰的生離死別、
以及劫機主事者折衝於意識形態與人性掙扎間的醒悟。
(以下有雷,敬請慎入)
坦白說,個人認為本片確實掌握前述的的三項要素,
從起初劫機犯衝入駕駛艙、與正副駕駛展開激烈的肉搏戰,
彼此於窄小空間內激烈廝殺,即便只是赤手空拳的相互搏擊,
拘禁在僅有空間內的窘迫,也足以令人凝神屏氣,不時捏把冷汗。
其後,於駕駛艙成功退敵,
但卻又陷入到劫機犯挾乘客作為要脅的情境,
當人質輪到主角的未婚妻,
介乎於謹守駕駛準則(絕不能讓閒雜人等進入駕駛艙)與難捨親情間的抉擇,
終使其選擇了大義,眼眶含淚的目送摯愛的離去。
而接續的情節,則是主角窺見劫機犯的同夥中,
有個尚且良心未泯的少年犯,他洞悉其人在意識型態的蠱惑下猶見人性的光輝,
於是一再的藉由情感層面的訴求,使其終究揚棄了無謂的宗教我執,
願意靜下心來與之協商談判,據此化解了一樁空中危機。
尤其耐人尋味的,
是最終當主角說動少年犯繳械投降之際,卻遭到沒由來的警方狙擊身亡。
從全片的鋪陳析之,您說其人是否有『教化』之可能呢?
顯然答案是肯定的,畢竟他早從一開始便顯露著因人性呼喚而呈現的種種怯懦,
證明尚有回歸社會、重返人性光輝的特質。
但最終仍不敵警方的『超前佈署』,一槍斃命,
總是立基在集體的觀點而言,又有誰願意賭上那未知或然率的教化可能,
而放任兇嫌將利刃抵在飛機駕駛的頸部、繼而危害眾人的生命安危呢?
見微知著,倘若一架飛機擴大成我們所身處的社會場域,
面對著如此罪證確鑿的人,試問眾人可以擁有多大的胸襟,
甘冒風險,去成全猶可教化的或然呢?
回到電影本身,儘管三項劫機電影的成功要素兼備,
然整片觀賞下來,直覺的就是一個『悶』字。
或許是過往的類似劇集實在不勝枚舉,
引致於本片就像是套公式般的千篇一律,
未能突顯其各異的特質,了無新意。
個人認為,其實在人性素質的刻劃上得以更加細緻,
譬如用更多的篇幅去描繪劫機犯背後所秉賦的意識型態,
或為國際上的貧富不均、抑或是先進國家的為富不仁,
總是讓劫機行徑多點理直氣壯的正當性,
據此透過對話動搖主角的心志,
讓主角無形中陷落到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情境,
打從心底開始同情劫機犯,繼而從對立到何解,
一同發揚犯嫌所期待中的目的,如此會不會更顯戲劇張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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