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屢當社會中傳出類似的seafood宗教斂財案件時,翻開其信眾的名冊,總是不免令人感到驚訝,
裡頭總是不乏有著高知識份子的身分,抑或是成功的企業人士等。
大家或許不免疑惑著,像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們,怎麼還會被一般常識都可拆穿的伎倆給矇騙了呢?
觀賞本片之後,這個問題,始有了初步的解答:
一如劇中柯林法洛與妮可基嫚同為高知識,高社經地位的醫師角色,
越是認為自己越傑出的人士,往往在事件的判斷上,更具有著強勢性的信心,
由於學識淵博之故,他們總認為世上沒有甚麼事情,是自己所無法掌握的,
您要說這叫做希冀"隻手遮天"的心態也行,總之在行為上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自負的樣貌。
然而,一旦所遭遇到的事物,是在自己的知識庫中所無法解釋的現象,
立基在無可置信世界上存有自己所未知領域的情況下,原初志得意滿的堅實自信,
轉瞬間將徹底的潰堤,繼而對該未知事物所提供的解釋,深信不疑。
或許在他們心目中認為,凡是屬於自我未知的,都該是超自然的領域,
基於人無法勝過天,因此也就更加容易的陷入到幾近迷信的心理狀態。
本片的風格相當獨特,與過往所接觸過的驚悚電影截然不同,
並非一開始便讓影迷進入到驚懼的情緒當中,而是從劇情片的戲路作為起始,
在大家想著釐清箇中人物的關係,以及接續的劇情會朝著何種方向進展之際,
頓時又轉換為神諭般的故事,自此開啟了懸疑驚悚的篇章。
觀影過程中的體驗,有那麼點像是服用了慢性毒藥,
起初無任何痛苦感覺,直到毒藥蔓延至全身,毒性才驟然的爆發開來,
瞬間令自我感到窒息難耐,即便毒性退散後,依然感到餘悸猶存。
(以下有雷,敬請慎入)
故事描述一個看似完美的幸福家庭:
丈夫史蒂芬是名優秀的心臟科權威,和同為醫生的妻子安娜育有兩個孩子。
但史蒂芬心中有個難以向家人啟齒的秘密,原來幾年前曾經因著手術前飲酒的緣故,
讓一名患者在手術中死亡,儘管事後醫療鑑定並未判定其有醫療疏失,
但基於愧疚之故,史蒂芬經常會找該患者的兒子馬丁談心,並且適時給於經濟援助,聊表道德責任。
不料,馬丁因著父親驟逝的心理創傷,行徑越來越變本加厲,讓史蒂芬不堪其擾,索性選擇避不見面;
在此同時,史蒂芬的兩個孩子卻接連失去了進食與行走的能力,
夫妻兩人藉由各種先進的醫療資源,都無法診斷出確切的病因,陷入到極度焦慮的境地。
正當一家人徬徨無助之際,馬丁忽然告訴史蒂芬,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他的兩名孩子,甚至是自己與妻子,都將陷入到斷食/軟足/血淚/死亡的凌遲過程,
除非他可以果斷的立馬犧牲一人,否則所有人都將因此遭殃。
因著查不出病因,或許是心靈脆弱之故,引致於史蒂芬竟然無腦的相信了馬丁的說法,
將三名家人綁在客廳,自己拿起獵槍,矇著眼的隨機打轉開槍,
最後小兒子成為祭品,而一切仿若遭到詛咒的狀態,也就此恢復。
(很納悶的是,史蒂芬為何沒想過,乾脆一槍解決馬丁,不就甚麼事都沒了麼?
試析原因,應該就如同本文開始所說的,因著未知的病徵,
讓史蒂芬很容易的相信了馬丁的說詞,認定其就是撒旦的代言人,才會出此下策吧!)
坦白說,儘管本片劇本在坎城影展中大獲好評,但自己卻覺得還好而已,
倒是當中所呈現出來的人性百態,反讓人感到相當有趣:
@首先,電影中的少年馬丁,儼然被定位成是現實中的撒旦,
憑藉著史蒂芬的醫療疏失,仿若掌握著把柄一般的,試圖控制著史蒂芬的行動。
但倘若這等威脅行徑,就能夠被認知為是撒旦,那現世中的撒旦,可多不勝數吧!
就像片中安娜向史蒂芬同事索取病歷資料,同事居然覬覦著安娜的美色,
要求安娜必須為他做"手部服務",才願意幫忙,如此令人髮指的威脅舉措,
想來比起馬丁的詛咒,也不惶多讓吧!
@其次,整起事件明明是史蒂芬自己所鑄下的過錯,
畢竟倘若當初他能夠滴酒不沾的進手術室,不就甚麼事都沒有了麼?
自己犯錯卻不敢勇於面對,將過錯全推給了家人集體承擔,
還以矇面的方式,進行著表象公平的死亡審判,根本就是荒謬。
若說真要犧牲一人,直接朝自己頭部開槍不就一了百了麼?
@最後,人總是走到了盡頭,才會驚覺過程中的美好,
一如史蒂芬的小兒子,原初事事展現出忤逆家人的叛逆感,
直到了瀕死之際,才說出種種願意聽父母話的肺腑之言,但似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或許有著如此的警世意味,才特別安排著馬丁母親與史蒂芬觀賞電影"土撥鼠節"的橋段,
以暗喻的手法,希冀人們去省思著"若一切得以重來,您會想要改變些甚麼呢?"
(Ps.意外發現,飾演馬丁母親的,是曾演過電影"獨領風騷"(Clueless)的
艾莉西亞席佛史東(Alicia Silverstone),當時可說是紅透半邊天,
也是自己學生時期超喜歡的一位電影明星。
看著其在該片中的演出,儘管中年失婚婦女演得傳神,
卻也不免令人感慨,真是歲月不饒人。
而且主角名單中竟沒將她列進入,未免也太失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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