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奪魂鋸系列電影,向來並非自己所屬意的類型,
畢竟以極盡血腥之能事,越是變態虐殺越顯現其作品不凡者,
往往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呈現死亡感官後,
留下的只是一片毛骨悚然般的荒蕪,
恐懼自然餘悸猶存,但卻少了點批判社會性的餘韻。
深究每個虐殺行徑背後的動機,
過往總聚焦在殺人魔自我的人格養成,
基於主客觀環境要素的稀缺,塑造出極度反社會性傾向,
繼而才鑄下令人髮指的行徑,
其人或許值得同情,但仍無法合理化其殘暴行徑,
畢竟,同樣處在逆境下的人們,符合社會集體運作特徵者,
仍屬多數,乖誕乃個人莫名的「突變」引致。
然而,本片的發想則截然不同,
以更為貼近社會批判的觀點,直臻執法體制的無能腐敗。
或許過程中慘遭獵殺的目標罪不致死,
充其量只是不經意的工作倦怠或忽視,
但畢竟是手中握有公權力的職務,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最終所產製的結果,導致人們感受著極度不正義,
繼而重新畫起漩渦圖騰,
宣告私法正義再度揭竿而起,藉以箝制權勢者的膽大妄為。
令人髮指的暴力,相信沒有人能夠容忍,
但血腥殘暴行徑背後所指涉的意涵,才是值得深究的課題。
有時候捫心自問,您或會發覺,當我們觀賞類似的暴力電影,
審度虐殺行為的根據,往往取決於個人的良心。
當您將種種惡行與故事所設定的世界觀鑲嵌思考,
越符合著集體公義性者,則心下的驚懼感受越趨微弱,
反倒不自覺的支持起反派者的制裁作為,陷落典型斯德哥爾摩情境,
則合乎「道德性」的暴力不證自明。
基此,乖誕行徑的正當性,始於其背後動機,
一如覺青最愛掛在嘴邊的箴言「當獨裁成為事實,革命就是義務」,
當體制顯露腐敗欺瞞的跡象,運用看似大逆不道的做法,
企盼喚醒群眾的反動意識,縱然遊走於法律的底線,
但在道德的觀點中,卻是充要且合理的。
搭配著時事發想,坦白說,
第一時間想及宅神朱學恆致贈喪禮花籃給時中部長的新聞,
此等行徑正反解讀不一,但顯然作為的正當性與否,
乃取決於究竟政府是否在防疫措施上有所闕漏,
才引致人民陷入人身恐懼的情境。
若有,則師出有名,若無,自然有失厚道。
如同過去向政府官員丟鞋被法官認定為「言論自由」般,
倘若人們對於政府的諸種作為已然忍無可忍,
則祭出極端行徑呼喚多數民意,或也只是理所當然的公民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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