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需要取得著甚麼樣的成就桂冠,
才能夠讓自己的兒子感受到來自於父親的驕傲,
進而促進彼此親情關係,享受著那份來自於父子間的真摯。
對於一般的家庭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杞人憂天般的贅想,
畢竟在家人每天朝夕相處當中,親子關係早已不證自明的存在;
然而,假若是離了婚的家庭、隨同母親即將改嫁的兒子,
在面臨著新舊爸爸相互間的競合態勢下,
期欲確認兒子心意的徬徨,
將促使自己希冀有所作為,來爭取孩子心目中的父親首席。
但事實證明著,一昧過於強調父親角色的結果,
非但與觀念存在世代差異的兒子產生代溝,
且在溝通不良之下,
那種屬於家父長的權威性格便不斷的加諸到彼此的關係當中,
更只會讓兒子產生想逃的動機。
反倒是在歸零思考之後,
不再患得患失的亟欲上演著設定好的劇本,
在各種沒有預期的探險中,
不經意的流露著他者所無可取代的關懷,
讓孩子打從心底感受著父親的溫度,
從而對於彼此的父子情,也就無庸置疑了。
某種程度,這與電影的獵鹿主題頗為相似,
身為獵人的目的,究竟是純然以嗜殺為樂?
抑或是出於肯定自我的能力才進行射擊的動作呢?
基於人性中的良善,顯然將嗜殺作為目的者並非打獵的本意,
多數係為了證明自己的槍法、
乃至於將獵物用以肯認自己的不凡成就所致。
這種需要憑藉著外在行為,來肯定自己生平的心態,
與故事中獵人父親最初的想法相仿,
都是期盼著用外在的功績,來累積兒子對於自己的認同感。
然而,假若獵人自己早已肯定了個人的技術,
對於自己槍法從無質疑的情況下,
則是否真正需要真正付諸獵殺的舉措,就未必見得了。
電影最終將畫面停在獵人舉槍、在獵殺白尾鹿顯得躊躇不定,
相信期欲訴說的,正是這般內心徬徨下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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