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無忌"一詞乃當小孩子說著大人們認為不恰當的言語時,

經常用在化解場面尷尬,抑或是自我解嘲的責備性用語.

您或會發現:大人慣以用自己的思維脈絡,抑或是經驗之談,

來審視著孩子們的言行舉止,當其發覺孩子悖離其所認知的正常軌跡時,

便會以諸如"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等等準倚老賣老的口吻,

企圖規勸孩子改變其言行,進而達致與大人們趨同的系絡.

久而久之,孩子們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消磨殆盡,

等同於再次復刻著大人踏過的軌跡,繼續走著前人走過的老路,

而人類也從此再無進化之可能...

(以下有雷,慎入)

 

電影敘述一名孩提時代經常做著惡夢的小男孩,

經心理醫師的診療後,暫且舒緩了惡夢的症狀.

不料在其成年之後,租屋處一連串靈異怪誕的事件發生,

部分與其兒時的惡夢相互有著連結性,

使其不禁懷疑著,當年醫師的治療,就是有否根治?

當其再次向醫師求證,醫師卻說著駭人的事實:

"原來當年醫師根本找不出小男孩的病徵為何,

 甚至該病徵究竟是虛幻的惡夢?抑或是真實中的想像?

 也沒有學理上的依據進行分辨.

 在"料敵從嚴"的前提下,將未知病徵作為急需根除的對象,

 於是以電擊腦部的方式,將小男孩兒時的記憶抹去,

 至少讓病徵不再浮現,而不問其根本的成因為何..."

然真相是甚麼?

真相就是,小男孩幻想中的人事物,在真實世界中因此確實出現著,

儼然在真實與虛幻之間,存在著第三種人們未曾想過的情境.

 

顯然,一如心理醫師的心態,其實當人類遇到自己所未知的事物時,

第一個反應,往往不是試圖去理解,去洞悉其虛實;

而是猜忌的預期心理下,深怕著該未知將為自己帶來某種程度的傷害,

(如心理醫師懼怕著自己的醫學權威性將因此蒙塵之類...)

於是便輕率的用慣常的手法,粗糙的將其處理掉,

無疑抹煞著各種未知持續發展,並且進而朝正向途徑邁進的可能性.

在孩子的世界中,永遠是一張未曾沾染色彩的白紙,

成長的過程中,擁有著為自己揮灑色彩的完全自由,

或許難免可能讓白紙濺上晦暗的顏色,有著遁入暗黑系絡的疑慮,

但又有誰能夠確知,那個暗黑的系絡,沒有再轉向光明的可能呢?

立基在對生命存有謙卑的心態下,我們似乎該以更為寬闊的胸襟,

去看待孩子們種種看似怪誕,卻又不無道理的行為.

試著去肯定我們視界下所認知的不可能,

才是真正能夠為孩子們營造從不可能的情境中,求取可能的情境場域.

 

說到這裡,我想起了台灣經典電影"魯冰花"的橋段:

記得在甄選畫圖比賽的選手時,

鄉長的兒子林志鴻一板一眼的畫作,

被郭雲天老師評為了無新意,根本用台照相機便可以取代;

相反的,古阿明的圖畫總像個鬼畫符式的,

譬如將茶蟲的頭畫得其大無比,完全不知所云,

但老師卻認為其擁有著孩子們最純真的想像,才能畫出天馬行空的畫作.

顯然,林志鴻與古阿明之間的差別,就在於世俗化與否:

林志鴻接受著政治世家的教育,長者在潛移默化之中,

已為其框定著行為模式,使其無形中展現出一如大人般的嚴肅.

而古阿明從小父親無暇照顧,任由其在田園豬圈中走踏,

這才造就其無厘頭的創作底子,讓天真幻想得以真正躍然於紙上.

 

所以說,大人們千萬別用各種既成的刻板觀念,去扼殺了孩子的創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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