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石硯]yen&chi的攜手足跡

這個世界很奇怪，很多人很喜歡說假話，
情人如此，好人好事代表如此，甚至政治人物更是如此，
其目的大致有二：除了騙人之外，更為高明的是一種「偽善」的作用，
簡單的說，也就是用以將不平等的階級現象，
包裝為一片平等祥和的大千世界的假象。

這樣的經驗相信大家應該俯拾即是，就我個人的經驗而論：
過去到成功嶺集訓時，大家都在等待結訓離開的先後梯次，
記得有個人跟我同一天進去的，但卻早了兩天離開，
經旁邊的友人告訴我，原來他的父執輩中有將軍級的人物，
難怪有這樣的優惠。但奇怪了，軍隊不是不分任何背景一律平等嗎？
那這算甚麼？說穿了只是騙騙懵懂阿兵哥的手段罷了。

又論及每每寺廟拜平安的時候，祈願用的板子也有分價碼，
較大塊、放在離神桌較近的位置，價碼越高，
但奇怪的是，佛祖不是訴求眾生平等嗎？
那這樣以經濟基礎為分級制度的供養體制又該做何解釋呢？
我想唯一能夠解釋的，恐怕是所謂的「眾生平等」只是騙騙一般老百姓的，
真正想要進入「宗教社交圈」的，沒個百來萬顯然是免肖想的。

 
當然，會有這樣的體悟與聯想，
截因於前幾天阿公因為小中風住院，
原先是沒有單人病房的，但因著叔叔在台大EMBA同學關係的幫忙，
才有了入住單人病房的機會。
適逢那天我在醫院照顧阿公，無聊之餘到外面的佈告欄看到一篇病患須知，
裡面的第一條就寫到：病患不因社經地位差異而有所不同，
對照白色巨塔的這種關說文化，想起來真是太諷刺了。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遇到類似情況了：

十幾年前阿公第一次心肌梗塞掛急診，需要打一支七萬多塊的強心針，
而且需要現金支付，爸爸雖然緊急去領錢，但病情的情況危急，
當時也是靠著同為醫生的叔叔透過同學關係、以簽名做擔保的方式，
才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施打強心針，最終能夠救回一命。
試想：當初如果沒有靠人脈關係緊急施打藥劑，也許阿公早已回天乏術，
則白色巨塔所謂的「救世濟人」的精神何在？
有的恐怕只是「唯利是圖」而已吧？

又外公之前因癌症住院，需要動腦部手術，
想不到醫生原本無意動手術，並告訴我們：可能要有心裡準備，
然而，後來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過去之後，
又變成可以動手術了，這算甚麼？
這難道就是身為一個醫生應有的醫術嗎？用「錢」來衡量病情的醫術。

也許「白色巨塔」只是一部小說，然卻也是那麼樣的真實，
在他們的心目中，似乎「金錢、關係、與權力」才是最重要的，
而「平等對待」對於他們而言，是那麼樣的沉重。
是故，別再用「平等」來希冀昇華白色巨塔的高貴無暇，
說穿了醫病關係也只不過是尋常的金錢交易罷了，
徒然附加任何的聖潔性於其上，都只是一種最莫名的諷刺而已！